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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高官夫人们也都是识趣的,跟着在一旁称赞附和,大地说他们很是般配,活生生一对璧人。
殷老夫人是个好面子的人,看着一表人才的长孙回来,又听了些赞美的话,明明喜笑颜开,却故作生气,“雁亭,你还知道回来啊。”
殷鹤成笑了笑,“我早就想回来看看了,可奶奶您知道的,今年又是剿匪,又是训练整顿,打年初起就没几日得空的。”
老夫人最烦他这一套,整日忙忙忙的,她的曾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,于是吩咐道:“你好些时日都没回家了,正好得了空,赶明儿带着顾小姐到盛州城里转转。”
“应该的”
,殷鹤成低头望了一眼顾舒窈,满口答应。
不过一眼,他的目光又转向红光满面的老太太,然后环视了一周宾客,笑着道:“奶奶,不过今晚我还有会议要开,得马上赶回北营行辕。
各位夫人,今日恕雁亭不能奉陪,怠慢了。
改日我请大家听戏赔罪。”
顾舒窈想起他刚才说的“我过会就走”
,想必这场“鸿门宴”
他一开始就料到了。
不过,想着他不留宿也是件好事,暗暗高兴。
殷老夫人急了,突然拉过一旁第三集团军殷军长的夫人道:“你问问你叔娘,你叔父有和你一样这么忙的么?”
老夫人本想去堵殷鹤成的话,哪料到殷夫人悻悻开口:“嗳,忙啊!
整宿整宿不着家,不知道忙些什么。”
殷夫人一直活得迷糊,近几年身材也疏于打理走了样,老太太恨她不灵泛,剜了她一眼,又对殷鹤成道:“反正今儿个你就是不准走了!
连着好久连你影子都见不着,现在回来了片刻就要走,哪有这样的事?!”
她顿了顿,沉声问:“对了,你父亲你去看过了么?”
“还没有,过会准备上楼去看看。”
六夫人本在玻璃窗前边张望边踱着步,忽然接话道:“司令一个钟头前刚刚喝完药歇下。”
殷鹤成说:“无妨,我看一眼便好了,父亲的病总不见好,我给父亲联系了一位德国医生,专治中风的,下次请他过来看看。”
正说着话,佣人过来问六姨太何时开席,六姨太看了眼窗外,对老夫人道:“不知道怎么搞的,梁夫人两个钟头前就出发了,怎么这个点还没到。”
殷老太太稍有些不耐烦,可话也是笑着说的,不轻不重:“不等了不等了,我这把老骨头打牌打得浑身都麻了,来迟了错过了她们的损失,不能让大伙儿跟着等,开饭吧。”
殷鹤成突然道:“梁夫人应该比我先到才对,她也是从行辕那边过来的,梁师长的车临时都派出去了,我让司机送的她。”
她话音刚落,一个侍从官慌忙地跑到客厅门口,立定敬礼,“报告!”
看那侍从官眉头紧锁,许是出了什么事。
“什么事,说。”
殷鹤成走了过去,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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