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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马上它们又跳动了起来,看着就像没换过。
“啊……”
刚刚昏过去的钱修德立马张开了嘴,说话还是自身的声音,可是语气显然充满惊恐,痛苦不堪,“救我!
求求大师救我!”
“我不是大师。”
钟言猜这两人的前后已经调转过来了,“我是秦翎新娶的妻,秦家的大少奶奶,你是钱修德的夫人?”
“是,是我,我就是他……是徐莲啊。”
徐莲说不清楚,根本不适应身体上的改变,“他要杀了我,他不是人了……”
“你先等等。”
钟言先打断她,开着胸膛说话太过瘆人。
他先把胸前的裂口按回去,伤口收不拢,他摸来针线盒,歪七扭八地缝了两下就不会缝了,好在脏器不会再往外掉。
弄完后他把这具身体扶到床边,刚好一只断手爬到他的脚下。
“你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钟言踩住那只手。
“他……他不是人,他们都不是人,他们都不是人!”
徐莲惊魂未定,看着自己的双手、双脚,眼珠子都震动,“他把我黏住,他不是人。”
“你慢慢说,不急。”
钟言劝她,同时在她面前吃起东西来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徐莲喃喃自语,如同痴呆:“黏住之后,皮肉就扯不开了,像土地里的胶泥……扯不开了。
我的嘴被他黏住,喊不出来,全身都被他黏住,慢慢的……我进了他的皮肉里。
他不是人,他们都不是人……我再醒来就到了他的脑后,我喊救命,喊来人啊,他们就挖了我的眼睛,封了我的口……他们都不是人,你是什么人!
你是谁!”
“你可以把我当成大少奶奶,也可以把我当成是鬼,但我不会害你。”
钟言擦了擦嘴角,“还是我来说吧,你夫君钱修德……他其实是人,只不过他要和你同体,只为了干一件事。”
徐莲摸了摸脸,这已经不是自己的脸了。
“他是想用这具身体养泥螺,供给殃神的肉纸人,然后继续夺魄。”
钟言没想到他们还不死心,“殃人请
殃神,是为了坑害你们大少爷,我想着钱修德必定就是请殃人的人,这件事是因他而起。”
徐莲好像有点听懂了。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
“你夫君必定是贪图大少爷命里的东西了,所以才去请殃人。
殃人是高山下来的,一般人请不动,除非……”
钟言看着账本,“好处足够。
殃人爱财,他们极度爱财,你夫君管着秦家的账,这笔银子只有他出得起。
他和大少爷的郎中是一起的。”
徐莲无神地点了点头。
“只是这殃人……我还没找到。”
钟言继续吃,眼前这事急就急在秦翎阳寿不多了。
他没法去找背后的人,没法去寻所有坑害秦翎的人去清算,唯一紧要的就是赶紧把殃人揪出来,否则殃人再把殃神请出来,自己可没有刚卯那样的法器了。
殃人贪婪,殃神也贪婪,他原本想用郎中和郎中夫人两个人的六魂十二魄换秦翎的一魄,可是殃神显然不肯同意,最后无奈只能拿出刚卯,强行逼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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