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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柳妈妈是她的乳娘,把四小姐当作亲生闺女看待,万一小姐真有个什么祸事,柳妈妈干得出以身饲鬼这样的事!
钟言又听了听,还是没听见她们说话,但心里头已经算得差不多了。
这回他没再等待,而是直接起身,带着小翠走了进去,走入了这张困住秦瑶的床。
秦瑶正在喝水,冷汗从小小的脸上层层冒出,忽然见着一个黑影吓得一激灵,直接将水洒在了身上。
柳妈
()妈顺着她惊恐的目视方向回过头,伸开双臂挡在了秦瑶的面前,由于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也顾不上害怕。
“谁!”
柳妈妈压低了嗓音厉声询问,如同残年的老鹰护住雏鸟,“四小姐的房也是你们随便进的!”
“是我,你们别怕。”
钟言连忙开口,“没有外人,只有翠儿跟着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?”
柳妈妈眯着眼看看,看不出人,但是认出了声音,“您是大少奶奶?”
“长嫂?”
秦瑶躲在柳妈妈的背后,原本以为是外男强闯,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探出头来,“怎么是你?”
钟言先走到烛火下,让她们看清自己的脸才靠近:“我是特意跟着柳妈妈来的,只因你这病太过稀奇,我得来看看。”
一听“病”
这词,秦瑶的肩膀动了动,鼻子嘴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,等钟言走到床边她终于忍耐不住,一把抱住了嫂子的腰,所有藏匿在闺房重担下的情绪齐齐暴发,哭得无声无息又惊天动地。
小翠连忙问:“这是怎么了?柳妈妈你快说吧,四小姐病了就得吃药,拖成大病可不成。”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
柳妈妈几次想要开口,最后又摇摇头,“唉。”
“你说啊。”
小翠急呼。
钟言却摆摆手:“罢了,你不必逼她,我知道这是什么病……”
说完,他温柔地摸着秦瑶的头,这是那个人的亲小妹,自己不能不管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秦瑶还在哭,小鼻子通红。
柳妈妈见瞒不住才说:“前日晚上。”
“是头一回?”
钟言问。
柳妈妈点点头,既然这屋里都是女眷,她就说了:“是,四小姐怕得很,不让说。”
小翠听得云里雾里,但也不敢问,钟言这时又说:“嬷嬷们都不知道她来月事了?”
啊,这样一听,小翠懂了,四小姐这是长大了,可居然瞒着,所以不下床。
柳妈妈连连摇头:“八个嬷嬷都瞒住了,不敢让她们知道。
既然少奶奶来了,我索性都说。
四小姐到了该议婚的时候,只等着身子长好,嬷嬷们日日盯着呢。
前日晚上四小姐忽然来了,连忙叫我来想办法隐瞒,所以我才编了个法,说她是病得下不了床。”
“这屋里点着香,也是为了藏住血味吧?”
钟言一边问一边哄秦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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