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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确实在岁就处了对象,一个弹钢琴的艺术生,也差点怀孕。”
这是她最不堪的过去,提到时,她羞愧的低下头,扯着裙边,像在接受审视。
薛桐始终很平静,但就是这种平静让王喜南不安,她打心底认为,一个普通的男人知道这些事都会对自己失望,更别提像他这样家境、自身条件都站在高处的人。
她顿时有种包装出的天鹅面具被羞耻的撕扯开,只剩无地自容。
“所以我一开始没想和你谈恋爱。”
讲着讲着,她忍住了要夺眶而出的泪。
薛桐还是那般平静,“嗯,明白。”
慢慢抬起头,那句明白,让王喜南彻底没了信心,她想,他的意思就是分手吧。
现在的她很识趣,不会纠缠不休,揪着裙边说,“那,那我们就不要再试了,过了今晚,我们就只做同事。”
几秒的等待,像一年那么漫长。
王喜南最后听到的不是薛桐的挽留,而是一声冷漠的“嗯”
。
薛桐的语气变得很客气,“外面的浴室你用,我去里面洗,次卧里有你的睡衣,我一会儿把助眠的香薰给你点上,好好休息。”
习惯了他的缠人一面,王喜南一时无法适应他骤然地冷淡。
从薛桐走进房间的那刻,王喜南知道,他们又成了两条平行线。
她骂自己贱,竟然有点想哭,这时候才想起他的好。
南城支队。
一队刚开完会,尹海郡几个没走,徐东趁副局走了后,想多讲几句,“那个徐强铁定就是那帮富少爷的出头鸟。”
尹海郡收起笔记本和钢笔,“是,徐强高中就和唐樾混,能一直和他玩,不就是因为这徐强这只狗吃得饱住得暖么。
我查过了,他一个无业游民,父母却能从村里搬到别墅,帮富少爷们顶顶包,坐个几次牢又何妨。”
“他妈的,”
徐东扣上杯盖,嘲讽至极,“没想到坐牢还能挣钱。”
尹海郡嗯哼一声,“可不是嘛,你没底线,一样能挣大钱。”
咚咚咚,三下清脆的叩门声。
韩至光做了一个恭迎的手势,“海哥,嫂子来了。”
尹海郡朝他胸脯一拍,开玩笑呛人,“我没你老。”
“哦,那就叫弟妹。”
邱里的白色大衣里是条绸缎长裙,站在全是男人味的会议室里,确实能用人间仙女来形容,就是随意撩个头发都让人着迷。
不过,这是人家尹海郡的媳妇,谁也不敢多看。
就是真羡慕他命好。
尹海郡还没问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,邱里就将手上的袋子提到了桌上,放下的那一刻,在场所有人,包括尹海郡,表情瞬间僵掉。
韩至光先打破了僵局,“我弟妹上次做的葡式蛋挞,这次做什么了?”
邱里打了个响指,“纸杯蛋糕。”
桌边,鸦雀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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