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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歌比跳舞更吃天赋,也更不容易糊弄观众。
只要不是地板动作或者翻跟头之类的高难度动作,基础再差,一组动作练一百遍绝对能记住,再不行就练两百遍、五百遍,练到记住为主。
这是赖羽冬进步如此之快的原因,但凡再学一支新舞就能把他打回原形。
但唱歌不一样,音色和音感是天生的,歌曲练一百遍不一定提高音准,倒是有可能把嗓子练坏。
赖羽冬的音色毋庸置疑,自带播音主持专业加天生声音条件优越的双buff,仿佛一个行走的声控诱捕器,问题是唱得太差连音色好都拯救不了,再昂贵的小提琴也能拉出难听的锯木头声。
这份忧愁一直持续到下午两点的声乐课。
声乐老师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,她留着一头深棕色的大波浪及腰长发,气质端庄优雅,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。
一些消息闭塞的f班学员见其温淑娴雅的外表,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一位和曹彦的风格截然相反的老师,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。
“同学们好,我是你们的声乐老师姜晓婷,你们可以叫我姜老师或者晓婷老师。”
声乐老师的声音和练习生们想象中的一样温柔,上午被曹彦摧残得七零八落的玻璃心被一则普通的自我介绍所治愈,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这份美好的期望隐隐有了破裂的痕迹。
姜晓婷以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笑着问:“大家都把歌词背下来了吧?”
“姜老师,我们没拿到歌词。”
罗非然举手说明情况。
刘启初补充道:“我特地去问了,工作人员说声乐课再发。”
紧接着,教室内响起一阵窃窃私语——
“怪不得我看隔壁寝的曲忻程拿着歌词在背,我还以为他带了一台打印机呢。”
“那岂不是很不公平吗?a班和b班声乐课在上午,他们比我们早一步拿到歌词。”
“凭什么他们比我们先拿到歌词啊?就因为他们的等级高吗?”
“c班才最惨,声乐课是最后一节,比我们还晚。”
【完了,要出事了。
】
【被姜老师的外表欺骗咯】
【服了,人家在上声乐课的时候,你们又不是没上课】
【怎么不说自己比他们先抠舞蹈细节?】
【自己没背词别害班上其他弟弟啊……】
站在最边上的赖羽冬默默看了他们一眼,敏锐地嗅到了不妙的气息。
他本来想观察一下有没有同样背完词的人最先站出来,好让他搭个顺风车,结果罗非然和刘启初的一唱一和导致事情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。
这下好了。
附和他们也不行,承认背完也不行。
他决定假装自己是一颗不会说话的幼树。
在进教室的那一刻,赖羽冬就被一连串的弹幕剧透了,眼前这位声乐老师不像外表那般温和,据说上午的声乐课她把很多练习生都批评了一顿,和曹彦的严苛程度可谓是旗鼓相当。
但退一万步说,哪怕没有弹幕的提示,他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勇敢无畏地回答“没拿到歌词”
。
尽管事实如此,但在老师听来,这个答案无疑是在找借口推卸责任,还不如直接承认自己没背出来。
果不其然,面对接二连三的抱怨,姜晓婷平静地问了一句:“意思是没背出来吗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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