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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墨和小翠听到少奶奶的声音就在门口站着了,却不敢进来。
直到钟言让他们进来帮忙拿烛台他们才推门,一进屋,两人一愣,好浓重的血腥味啊!
“快去拿药膏!”
钟言怕脱裤子会伤了他,正在用剪刀剪布料。
秦翎倒是不觉得自己多严重,也不怎么疼,还想坐起来,不料又被她推回床上。
看她如此焦心,秦翎心里很不好受:“唉,我怎么又……明明都好了。”
钟言的眉头紧皱,刚刚短暂的欢愉如梦境一场,眨眼间就没有了。
屋里黑,他恨不得世间有种法器能将黑暗中的每一处都照亮,不再胆战心惊地举着烛台。
小翠一手一个烛台站在旁边,元墨是纸,怕火,可仍旧举了一个凑过来,这下钟言才能将秦翎大腿上的伤口看清楚。
他倒抽一口凉气。
愈合的伤口又破了,而且里头腐蚀的血窟窿好像更深。
“哦,没事,只是一不小心碰了,可能是我压的。”
可他面上不能表露出来,朝着秦翎笑笑,“往后还是你在我身上吧,我可不压着你了。”
“咳咳。”
秦翎紧着咳嗽,房中事就不要说出去了吧……
元墨和小翠听了一耳朵,巴不得赶紧捂住,听少奶奶这样说他们也松了一口气,应该不算大事,就是他们……相互挤压的时候碰着了吧。
钟言没给他脱掉最里层的亵裤,借着光,先是用温热的清水给他擦掉血,然后在每个血窟窿里都上了药膏。
“这药膏可能要换换,一样的药用久了就没效了。”
钟言笑着说,“明日我用我的狗爬字再写一方,让元墨去抓。”
“要不您这会儿就写吧,我赶紧给抓回来。”
元墨担心主子。
“不必。”
秦翎也笑了笑,“你们睡吧,我换
()上洁净的衣裤也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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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翠往前一步,显然是早早准备好。
“鬼丫头,你是看出什么了?”
钟言问。
“跟着您久了,这点眼色还是有的。”
小翠说,她和元墨虽然都是小孩儿,可死过一次就知道万事小心,“元墨留下看门,我跟您出去办事。”
“不,你留下,我带元墨去。”
钟言摇了摇头,“秦翎这边需要个稳重又主意大的人,元墨遇上事容易慌张。”
元墨挠了挠后脑勺:“少奶奶说的是。
可万一少爷醒了……”
“不会,我给他下了昏睡散,足够他睡到天明。
你快去拿把伞,咱们走。”
事不宜迟,钟言带着元墨迈出门槛。
五个大丫鬟的睡房在院东,这会儿也熄了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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