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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风冷,小翠赶紧将门给关上了,殊不知睡房里躺着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。
秦翎半梦半醒,虽然困,但也能察觉出这困得不自然,像被人下了药。
身体发沉,脑子却越来越清醒,他慢慢地扶着床框坐了起来,身边已经空了,被褥还有那人躺过的余热。
她这会儿跑出去,恐怕就是为了找治好自己伤势的法子去了吧。
秦翎看向裤子,原本洁白的轻柔布料这会儿又要渗出一点猩红,奇怪的是这回没什么感觉,不像从前疼得彻夜难眠。
只是她又去哪里了呢?秦翎摇着头笑了笑,算了,等她回来还是继续装傻吧,先别揭穿,免得惹她生气。
钟言这时候还没离开院子,而是站在院门口烧东西。
烧的就是秦翎换下来的那条染血裤子,一瞬间就烧成了灰烬。
“元墨,打伞。”
钟言说。
元墨连忙将一把红纸伞打开,而地上的灰烬也被风吹得一点不剩,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。
头顶是快要满的月亮,地上是一大一小两个影子,红油伞投在地上的影子微微发红,不知不觉间,伞下出现了一条血红的线。
“跟着线走。”
钟言立刻说。
元墨赶紧抬腿,伞不大,只能瞧见眼下这一块儿,走两步就要寻寻方向。
“这是什么啊?”
“找替身蛹的地方。”
钟言说。
“什么?”
元墨听不懂,只知道气恨。
怎么这些人用五花八门的邪术来杀少爷,一招刚破,这就来下一招了!
“这是一种替身的道术,取自于《青冥经》中的后半页。
曾经我有幸看过几眼才认出来。
我们房里有僧骨,秦翎又不常接触外人,身上若莫名其妙出现伤痕只能是这种可能,便是有人在外头做了脏东西。”
钟言细细地解释,“起初我还以为是有人
()用幻术伤了他()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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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便以为是我多想。
没想到还是棋差一着,这人见他没死,又开始作乱。”
“好,既然有人作乱,咱们去找他!
主子您多说些,我听着也学学,往后少爷再有什么我也能看出来。”
元墨带着钟言拐了弯。
“学这些不好,会折人的福气。”
钟言怕他学着学着就招惹更厉害的人,“要做替身蛹必须用血,秦翎的血烧掉之后会回到蛹内,只有在红油伞下才能看出。
且那地方一定离咱们不远,太远了就没用了。
对了,他那些鱼口一样的伤到底哪年发出来的?”
“这小的真不知道,虽说我是近身伺候,可少爷有病瞒着人,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出血了。”
元墨走着走着忽然叫了一声,“钱管事!”
徐莲也吓了一跳,手里的账本掉在地上:“给少奶奶请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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